70-《一只妖的后宅人生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丹姜沉吟良久:“好啊,我想光显二君联手,没有看不破的计谋,再不答应你们,倒像我毫不顾及二位的面子。实话说,剑我带来了,的确,我也未曾透露给鲁世子风声。……既然你们希望我提条件,那很简单,我要那个侍女的头。”

    这一项要求,并没出上光和苏显的预计。

    “她死了。”上光冷静地说,“在她回来的当天晚上,伤重不治,死了。”

    丹姜并不放弃:“我要临风公主亲口对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临风从草亭的屏风后走出来,“她是死了。”

    丹姜审视她的眸子。

    临风不闪不避。

    两人对峙,或者说僵持了很长一会儿工夫。

    丹姜略启朱唇,露出贝齿,须臾间和颜悦色起来:“公主,从前我妹妹得罪过您,我丈夫也怠慢过您,所以今天,就让这些

    恩怨飘散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自随从那捧起剑盒,交到临风手中:“还给公主,‘灵光’是个很妙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这份转变,使临风错愕。

    丹姜却转过身,准备归程。

    上光叫道:“含丹妹妹!”

    尽管她想装作没听到,可她仍然为之驻足。

    他赶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送给你的大婚贺礼。”他展开她百合花一般的掌心,将他“随身不离”的赤色玉箫托付予她。白色和红色的对比是那么鲜明,刺痛了她的眼睛,她甚至来不及掩饰,一滴泪就掉在玉箫上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目睹她的失态,翻来覆去只有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她拭去泪珠,扭头睥睨地瞧着苏显:“宋世子,你即将成为我的妹夫,那是我妹妹日夜盼望的美梦。婚期将至,还在这里流连的你,能帮她圆梦吗?”

    说完这些,她掂了掂玉箫:“这份礼物的重量,我一辈子都不忘,多谢了。”

    她迅地钻进车里,车轮在驶向曲阜的路上呻吟。

    “他用这个换了剑。”她举着玉箫,给仓衡鹿展示,像个小孩子在炫耀心目中的骄傲,“他用他珍爱的玉箫换了‘灵光’,哈哈。”

    仓衡鹿忧虑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“您想哭么?”他最后低声问。

    丹姜仿佛不认识似地打量他,满面是亮亮的水迹。

    仓衡鹿心情复杂地支起下巴,叹了口气,望向窗外。

    今天晚上没有月亮。

    临风漫步在树林外,抬头望了望寂寥的夜空。

    夜空是她从小就害怕的事物。夜空黑暗、深邃、神秘,埋藏着无数不为人知晓的谜,看不清楚,也触碰不到,一如人的心。

    不过,她逐渐懂了,夜空就是夜空,它实际上孤独而温柔,关于它的恐怖想象和随之而来的畏惧,都是她自己制造出后强加给它的。

    哪个时候开始懂的呢?

    大概……

    “风儿。”上光贴着她耳朵唤道。

    她的心尖滚过一股暖流,只向着他的声音伸出手,整个人就窝在他怀中了。

    “夜里很冷呢。”他唠叨起来,“你本来没痊愈,着了凉怎么办?云泽的伤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复原,我又不方便像她一样贴

    身照顾你,你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成婚吧。”她仰起脸儿,专注地盯着他,“这样你不就可以照顾我了?”

    上光震惊地怔住。

    临风习惯地玩起他的鬓:“你不愿意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她靠着他的胸膛:“我看到丹姜的眼泪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她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信你那么迟钝。你了解的。”

    上光犹豫了一下:“唔。”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