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吾心安处,即是故乡。” “等你的妻儿老小都接过来,咸阳就是你的家。” “来人,查询房英的户籍所在,命快马通传其所在乡里,将他的家人全部送来咸阳。” 陈庆转头吩咐了一声。 “大人!” 房英浑身直打哆嗦:“小的要回家,请您万勿祸累小人妻儿老小。” “无论您想怎样处置我,小的绝不忤逆。” 话未说完,伤心的泪水稀里哗啦地流淌下来。 “嘶……” “本官有那般可怕?” “你立功了呀!我处置你干嘛?” 陈庆略有些恼了。 房英年轻尚轻,而且头脑灵活。 这样的人才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其回去,继续干那炼丹修道的营生。 可是我好心好意地把你家里人接到咸阳,你怎么好像要大祸临头了一样? “大人,您放过小的吧。” “您说过,谁能立下功劳,就可以发还故乡。” “小的只想回家啊!” 房英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呜呼哀嚎地乞求。 周围的工匠大气都不敢出,低眉垂目,装作没看到这一切。 鹿仙翁怒喝道:“房英,你赶紧起来!” “陈少府要赏你,你怎这般不知趣!” 他揪着对方的后领,赔着笑脸说:“大人,他定是远道而来水土不服,脑袋发瘟了!” 陈庆缓缓点头:“我瞧着也像。” 鹿仙翁仗着身大力强,把瘫软的房英拽了起来:“小人这就带他下去洗把脸,休养两日就好了。” “等他的家小接到咸阳,见着故人,瘟病想来不药而愈也未可知。” 陈庆摆了摆手:“你把他带下去吧。” 扶苏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心头感慨万千。 以他看来,陈庆虽然行事多有出人意料,枉顾礼法,但顶多算得上放浪形骸、不拘小节。 绝不至于如房英一般,畏其如虎。 “让殿下见笑了。” 陈庆尴尬地拱了拱手:“想不到微臣在方士之中声名如此狼藉。按理说也不是我把他们贬为奴籍的,他们怪我干嘛?” 扶苏默然无语。 这话再说可就是大不敬了。 —— 咸阳城外一座偏远的山神庙。 日落西山,孤零零的马车穿过崎岖的小道迤逦而行,最终缓缓停在庙外稀疏的树林中。 车厢的门帘拉开,下来的却不是妇孺,而是一名头戴青铜面具,身形健朗的神秘男子。 他四处观察许久,听到几声有节奏的鸟叫后,才放心地走入庙中。 沿着神像背后的密道走了许久,终于抵达一处烛火黯淡的秘室。 早有八人齐聚于此,听到脚步声后,齐刷刷地盯着密道口。 见到熟悉的青铜面具后,他们才松了口气。 来者点头致意后,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。 九人环坐,却空出一个石墩。 “任姜来不了啦。” 有人低沉地感慨道。 余者默不作声,皆生出兔死狐悲的心思。 谢氏有两大来源,一是上古之时的任姓谢氏,二是姜姓谢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