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呦,你小子升官了?” 陈庆玩味地笑道。 “托大人的鸿福,如今做了个校尉,倒也不算升官。” 牛东谦虚地笑着说道。 “怎么不算!” “官大一级压死人,你这校尉能否进诏狱?” 陈庆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头。 牛东愣了下,不明所以地说:“能倒是能,不过要有赵统领的首肯。” “那就没事了。” “带我去找个人。” 陈庆问清了方向,与他一道往诏狱走去。 牛东这时候才察觉不对,惊慌地说:“小人区区一个校尉,哪敢随便带外人进去。” “我是外人吗?” 陈庆瞪着他:“实在不行,你就当被我挟持了,这样总可以了吧?” “废话少说,牢里的人事关重大,千万不能出了差错。” 牛东被他推搡着,不住地朝身后张望,祈求同僚的帮助。 可众人都像无视了一般,没有任何回应。 赵崇被火药炸伤的那段时间,天天在黑冰台府衙里破口大骂,恨不得将陈庆挫骨扬灰。 结果没过多久,他就再也不提这事了。 又过了段时间,赵崇在酒后叮嘱几个心腹手下,没事少招惹雷火司的陈庆,那不是个好相与的。 等到了现在,黑冰台用上了八里沟的煤炭,赵崇与陈庆关系亲睦,俨然亲朋故旧一般。 谁会没眼色的跟自己过不去? 牛东干咽了口吐沫,在陈庆的威逼下,叫开了诏狱的大门。 厚达一尺的硬木大门缓缓推开,污浊腐败的臭气扑面而来,熏得人直犯恶心。 门后是幽深向下的石阶,熊熊燃烧的火盆照亮了两侧墙壁上斑驳的青苔。 在北方干冷的冬季,仍旧能感受到里面阴冷潮湿的气息。 “陈少府,赵统领怪罪下来,您可一定要帮小的担待几分。” 牛东脚下像扎了根一样,死活不肯踏足其中。 “知道,你就放心吧。” “这回非但无过,可能还有功。” 陈庆眼眸中似有深意。 韩信是楚人,扶苏的生母也是楚人。 旧楚贵族反大秦却不反太子,在六国余孽中也算是个奇行种。 让韩信效力自己,他未必肯干。 若是投效太子嘛,怕是二话不说纳首便拜。 除夕了恰好没什么趁手的贺礼,送个千古名将过去够意思了吧? 牛东在前面领路,顺道找了监司打听情况。 “大人,那韩沭体格孱弱,似是有故疾在身。” “只提审了一次,没料想竟然一命呜呼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