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王子楚已經揚起要打余愿的手,在聽到這道聲音時,倏地僵在了半空。 來者不是別人,正是京元寶銅鍋涮肉的老板,范錫元。 若是范錫元不在場,王子楚逞威風,打了余愿,也就打了。 若讓王子楚當著范錫元的面打余愿,便是借他一百個膽子,他也是不敢的。 那豈非當著主家來砸場子? 土生土長于京海市的王子楚,自小便聽說過范錫元的大名。 范錫元的祖上往上數五六代,是清朝的漢人官員,雖不是什么一、二品大官,卻也都是手中實權不小的京官。 饒是祖上最敗落時,那也是官商。 范錫元的爺爺乃是獨子,上面七個姐姐,自他出生后,全家就似得了個寶貝。 范錫元的曾祖父老淚縱橫,直嘆祖宗顯靈,總算沒斷了家中的香火。 范錫元的爺爺自幼在蜜罐長大的,霸道的天性已經養成,又生的濃眉鷹眼,方臉闊口,骨子里就有一股子向來不服輸的性格。 兒時,便帶著街坊鄰里家的孩子瘋跑瘋野,十二三歲的時候,一夜未歸。 次日居然被幾名馬匪送了回來,也不知道他爺爺干了什么事,竟讓馬匪頭子認他祖父當了“干兒子”。 那會兒,也是動亂的時候,范錫元的曾祖父經商那么多年,斂了家中值錢的變賣了,便打算帶著妻妾兒女去新加坡。 范錫元的爺爺也是個奇葩,有床不睡,偏愛睡箱子里,導致家人走時,箱子抬錯了。 待范錫元的爺爺醒來以后,家中空空如也,任憑他滿院子尋了好幾遍,別說父母、姨娘和姐姐們了,就連家中養的貓兒,都不見了蹤影。 這要是換做別的孩子,十四五的年歲,還不得崩潰哭嚎嗎? 他爺爺可倒好,索性去投靠了他的馬匪“干爹”。 當夜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次日他爺爺拎著一把長刀帶著幾個馬匪,把臨山的馬匪窩子給端了。 帶著戰利品和他“干爹”說,這算是他的投名狀。 他“干爹”膝下無子無女,瞧見這干兒子如此彪悍,自然是喜歡的,便將他爺爺留在了山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