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彭长宜这么一说,舒晴的目光赶紧投向了那剩下的三只小生灵。就见它们扎在一起,靠拢在一起,它们的眼睛都半睁半闭着,无精打采的样子,有一只小鸭的身体还摇晃了一下。 舒晴伸出手,又将它们捧在掌心里。 彭长宜说:“你看你,又在用手摸它们,呆会,剩下的这三只也被你摸死了。” 舒晴听他这么一说,就赶紧松开了手,摸着一只小鸭的头说:“为什么会这样呢,刚才你们不是叽叽喳喳叫得挺欢的吗?” 彭长宜说:“尽管现在是春天了,但它们是刚浮出的,屋里气温低,刚才车上热,我看,不出两个小时,你就要给它们集体开一个追悼会了。” 舒晴一听,泪水又浮上眼眶,喃喃地说道:“这是为什么啊,我不是有意的呀……” 这时,门被服务员推开了,孟客从外面进来了,他刚要跟彭长宜打招呼,一下子看到了蹲在地上抹眼泪的舒晴,就诧异地说道:“这是怎么了?干嘛伤心啊?” 彭长宜表情肃穆、语气沉痛地说道:“我们在吊唁一个亡灵,孟书记,请你默哀三分钟,然后向死者鞠四个躬。” 孟客仔细看了看,才发现舒晴的面前躺着一只黄色的小鸡,再一看,她的脚边,还偎依着三只鹅黄色的小鸭和小鸡。 他不解地说道:“哪儿来的?” “我们买的。”彭长宜代舒晴回答道。 “买它干嘛?”孟客又问道。 彭长宜说:“第一是好玩、新鲜、没见过,第二想吃他们下的鸡蛋和鸭蛋。” “哈哈。”孟客一听就笑了,说道:“它们刚从鸡蛋壳里出来超不过10个小时,你们就想吃它们下的蛋?哈哈。” 彭长宜的表情依然肃穆、语气沉痛,他说道:“是的,尽管它们都是公的,从现在人类掌握的生物技术角度来看,它们应该下不了蛋,但我们还是希望梦想成为现实。” “啊?公的?哈哈,太搞笑了吧。”孟客再次大笑。 这时的舒晴也噗嗤笑出声来,她擦着眼泪说道:“你们就取笑我吧,一点同情心都没有——” 彭长宜也笑了,说:“好了,别伤心了,孟书记来了,你应该为它感到骄傲和自豪,它是死在清平这块热土上的,你在给它写挽词的时候就可以这样写,小鸡,安息吧,孟书记代表清平市全体人民看望你来了,一路走好。接下来,你就不用管了,一会让孟书记给它料理丧事吧。” 孟客说:“照你这么说,我还要给它成立一个治丧委员会才对?” “你们俩打趣我吧……”舒晴说着,站了起来,她擦了一下眼泪,走进洗手间去洗脸了。 彭长宜趁这个机会,赶紧叫来服务员,将那只死了的小鸡拿出去,然后请孟客坐下,给孟客倒了一杯茶水。 孟客说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 彭长宜说:“你还问怎么回事?都是因为你。” 孟客莫名其妙地眨着眼,说道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 彭长宜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当然跟你有关系了!高速路上有事故,我们就下了国道,国道又有事故,我们就拐上了一条乡间道,结果,走到哪儿,哪儿不通,到处都在修路,我们只好就进了一个村,正赶上大集。她没见过农村大集,看见什么都新鲜,就买了两只鸡雏和两只鸭雏,说拿回去养着,要吃它们下的蛋,在我车上又拉又尿的,刚到饭店,就牺牲了一只,伤心死了,你进来的时候,都默哀半天了。” 孟客被逗得“哈哈”大笑,说道:“结果还是公的?哈哈。太有意思了。” 彭长宜说:“我说老兄,你这动静整得不小啊,我看,几乎所有的村子都在修路,是不是全都铺开了?” 孟客说:“是啊,我们清平是笨鸟先飞,比不得督城和亢州啊。” 彭长宜说:“您别逗了,我们刚开始搞,你们早就起飞了。” 孟客说:“因为你们心里有底。” “有什么底啊,我这次来,就是跟老兄你取经来了。” 孟客说:“你就涮老兄我吧,谁知道你是真取经还是假取经?” 彭长宜不理解孟客话的意思,就说道:“怎么讲?” ... ..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