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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要给到市区出货的司机谭圣权作出门前的交代，便让她先把吃食放进铺头去。

    谭圣权很有主见似地道：“老板，是出满一车厢是吧？不重，装够就得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把车照带上？”顺初自顾自地问。

    “带上了。”谭圣权轻松自如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路上车开慢一点儿，千万莫出岔子。”顺初郑重其事地提醒他，拿脚一个个地踢车轱辘，仔细检查有没有爆胎的。

    谭圣权笑着说：“这些我会注意，不会开快车，更不会出岔子。”

    顺初便对他挥挥手，让他上车把车开走了。

    然后顺初进铺头去吃早餐，先开了支玻璃瓶的活力啤酒来畅饮。才喝了半瓶，一个相貌端庄的五十多岁女人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这女人他以前常见，知道她老公姓程，她自己好像姓唐。他一见她便猜想她是要买五金制品，便热络地问：“程嫂，你要买样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这程嫂表情淡漠，没有应他，这儿看看，那儿望望，似乎要寻找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汪文祺很乖巧地赶快跑进柜台里，用手指指这个，又指指那个，嘴里不停地问：“是要这个，还是要那个？”

    程嫂吸着鼻子，眉头皱着，仍不吭声。

    顺初揣摩她是刚跟家里人闹了气，心里不痛快，所以这样不答理人，便用上十二分热情地道：“应该是家里水龙头坏了吧？一般人来我这儿买东西大多找水龙头，我应该不会猜错吧？”

    他认为自己准猜测对了，因此望向她的眼睛满带期待。谁知她却出乎意外地回了他这一句话儿：“怎么你这儿到处都臭烘烘的呢？倒了什么脏水啊？”

    “哪有可能？我这儿的东西****都要擦一遍，地也很干，一点儿气味也不会有的！”顺初想不到对方说出的竟然是这样冲犯自己的话儿，赶忙辩驳。

    “确实是很臭，我这人从来不讲假话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你闻得到，我又闻不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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