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-《以吻封缄,终生为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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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桑坐在副驾上,神色淡淡的,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在想什么?”陈眠瞥她一眼,淡淡开腔。
秦桑把车窗降下,微凉的风灌进来,长飞扬,凌乱而不失美感,她转头看着陈眠,“不会冷吧?”
陈眠摇头,“不会。”
看得出来,她心情不好,陈眠沉吟了一会,淡淡的说道,“昨晚上的事情,不用介意。”睨了她一眼,白皙的手握着方向盘,声色平静,“反正我也早几百年前就想尝尝别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味道。”
秦桑扯着唇,“是么?那他还能让你满意么?”
陈眠微微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着白,浅笑着,“嗯,比袁东晋让我舒服多了。”
事实上,她根本没有什么印象,药效下她失去理智,哪里知道男人的功夫如何。
秦桑偏过头看她,眉梢微微扬起,“看来袁东晋是玩女人太多了,肾不行。”
陈眠淡淡地笑着,虽然不记得昨晚的经过,但不能否认的一点,温绍庭没有让她第二天感到痛不欲生,和袁东晋在床上,她甚至怀疑自己是性冷感,后来和好的那几次,才有了一点点的感觉。
“说吧,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秦桑的嗓音浅浅淡淡地,混着冷风,“在逼我交出我手里秦氏的股份呢。”
陈眠沉默了好一阵,温温静静的嗓音能安抚人心,“所以,你确定昨晚是他想对你下手?”
秦桑闭上眼睛,靠在椅背上,冷风从她的脸上吹拂而过,阳光笼罩着她精致美好的胶原蛋白脸蛋,懒懒淡淡地口吻卷着浓浓的嘲讽,“只有他有动机,而且他警告过我,不要敬酒不喝罚酒,他那么阴险的人,什么手段耍不出来。”
“凌菲呢?”
秦桑嗤笑,“她不敢。”
“他现在是明目张胆了?你爸爸还是最大的股东吧?”陈眠蹙眉。
“我爸已经上了年纪,公司的事情,他管不到那么多,6禹行是执行总裁,对这个公司的付出不少,毫不夸张的说,现在的公司若不是因为他,估计早就跨了,所以那些股东,除了一些早年跟着我爷爷混过来的道义兄弟还讲究义气,基本都是站在他那边。”
陈眠注意着前方的路况,修长白皙的手指敲着方向盘,在思考着什么,认真的模样如同站在了商场上与人谈判,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打算?”秦桑淡淡一笑,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目看着陈眠的侧脸,“我当然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如愿以偿啊,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难道让我拱手奉上我爷爷和我爸爸的心血?”
陈眠默然,沉吟片刻,“保护好自己。”
昨晚她在,所以免了一劫,然而,敌人总是防不胜防,尤其是对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,秦桑如同一只小白兔,对商人那些一窍不通。
秦桑扶着额头,垂着眼,微哑着嗓音,“对不起,拖累了你。”
陈眠是一个骨子里传统保守的女人,一直克己守礼,即使她把昨晚的事情说得风轻云淡,但秦桑知道,她心中有一道坎,很难跨越。
“即使不是昨晚,他也早晚会对我下手。”
秦桑扯着唇,凤眸中溢着浅光,“我知道。”
——
翌日,陈眠和宝华集团总经理,袁家少爷离婚,并且快与一个陌生男人订婚的消息传遍港城的大街小巷。
宝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。
最近总经理秘书室的员工,被连续低压可怕现象吓得寝食难安,纷纷涌现一种辞职的念头。
里面又传来摔东西的声音,不难想象出满屋子的狼藉。
今早的新闻出来以后,大家大概揣测到了一些袁总暴怒的原因。
“离婚了,难免心情不好。”
“嘘,小声点。”
“依我看,应该是袁太太离婚又马上订婚惹恼了总经理……”
“还记得前段时间的艳照事件么?袁太太该不会是真的给总经理戴了绿帽子把?”
“可是那些艳照一夜之间就被删除了,都没人来得及去证实啊。”
“切,豪门秘辛,哪里容得别人深究,而且有损门面,当然要马上处理删除。”
“哎,可怜了我们这些人,无端受气。”
“这叫什么?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。”
“最近都很清闲?”周锦森冷漠严谨的嗓音骤然响起,吓得那几个女秘书作鸟兽散。
“周助理!”
周锦森冷眼扫过结果年轻的秘书,吩咐,“一会有一场年初计划会议,会议室和会议资料准备好。”
“是。”负责这一块工作的秘书应了一声,便转身离开去忙活。
其他的人,也低头看着自己的电脑。
周锦森敲了敲门,推开而进,只见袁东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抽烟,背影孤独而又暴躁,显然是心情很不好。
办公室里烟味很浓,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,地板上杯子打碎,文件散落,到处一片狼藉,像被西伯利亚台风扫过一般。
“袁总。”周锦森最近也是提心吊胆,自从年前袁总在朝色酒吧喝到胃出血住院出来以后,脾气就愈的暴躁,情绪更是随时爆,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轰炸,他是深刻感受到了伴君如伴虎的这句至尊名言蕴含的深意。
尤其是,如今他要汇报的这个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消息。
袁东晋的领带被扯掉,衬衫的领口也被解掉两颗,丝毫没有工作时候的精英模样,反而整个人都散着一阵颓废的气息。
他没有回头,因为抽了太多的烟,喉咙干涩,声音格外的沙哑,“说。”
“太太……”周锦森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,马上改口,“陈小姐拒绝签下这一份股权转让书。”
袁东晋转身看着周锦森,眉宇上尽是疲倦之色,烟雾模糊不清,瞧不见他眼底的情绪,“她说了什么?”
周锦森深呼吸一口气,委婉地转述了陈眠的话,“她说她不要袁家的任何东西,以后也不要再烦她。”
事实上,陈眠是这么告诉周锦森,“周助理,你告诉他,他给我的,我都不稀罕,别再烦我。”
办公室里格外的安静,他回到办公桌前,低头垂眸,凝着报纸上醒目的标题,眼底一片阴狠。
袁东晋脸色僵硬,夹在手指上的烟被他捏成两截,“去帮我调查一下,她跟温绍庭是什么时候认识的,又是什么关系。”
“是。”没有火,周锦森心中庆幸。
“另外,”他抓起那些报纸,丢在地上,阴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,“把负责这个报道的那些记者,给我处理了。”
周锦森叹息,“明白。”转身,他又补充问了句,“袁总,需要让清洁工进来清理一下吗?”
“嗯。”
袁东晋坐回办公椅上,眼睛不经意地瞥见地板上被他扫落在地的一条手链,细碎的钻石折射着光。
他蓦地起身上前捡起来,冰冷的钻石躺在掌心里,没有温度。
这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份礼物,还记得她收到礼物的时候,那错愕的眼神,继而是温淡浅笑着说谢谢,他还以为她不喜欢,不过后来,却现她每天都带在手上,她的手腕很细,皮肤又白,这碎钻十分配她清冷的气质。
可那天他回到家,现卧室里少了很多东西,只有一些衣物留下,在书房里,他看见了那本结婚证书和这条手链。
他能明白她的意思。
把他的婚姻和一切,全部归还给他。
攥紧那一根手链,他感觉不到她残留的温度。
果真是陈眠,符合她女王一向的作风,除了回忆和痛苦,什么也不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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