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-《以吻封缄,终生为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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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桑从电梯里走出来,却意外看见了站在她公寓门口处的沈嘉楠,自从上一次以后,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,生了那样的事情再见面,气氛显得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“嘉楠,找我有事吗?”秦桑先打破了沉默,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。

    “桑桑,我们谈谈。”

    秦桑开了门让他走了进去,“你要喝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沈嘉楠道,“我不渴。”

    “坐下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有些话,不说清楚确实对谁都不好,秦桑也觉得自己不能将他困缚住了。

    沈嘉楠却倏然单膝跪地,把秦桑惊得直接从沙上站了起来,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

    秦桑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,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,阻止了她的动作,然后就看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,打开,那一枚精致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桑桑,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秦桑重重的闭上眼睛,在他跪下那一刻,已经猜测到接下来的剧情,如果可以,秦桑真不想面对这样的场景。

    她深呼吸,睁开眼蹲下身子,与沈嘉楠平视,“嘉楠,对不起,我不能接受。”

    秦桑没有逃避,她很认真的看着沈嘉楠,慎重地将那个锦盒重新合上,微微一笑,“我真的很感谢你,可是,我真的不能接受你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沈嘉楠的声音沙哑,仿佛要哭出来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不爱你。”

    沈嘉楠低笑一声,然后垂着头道,“桑桑,你还真是直接,连委婉的拒绝都不愿意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如此相似,以至于沈嘉楠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来。

    沈嘉楠和秦桑是高中同学,同一届,同一班,开学第一天,沈嘉楠因为不小心撞翻了秦桑的钢笔墨水,将秦桑的一本相册给毁了。

    那个相册,是秦桑和6禹行难得的合照收集本,看着被染黑掉的照片,秦桑气得直接用那墨水瓶砸在了沈嘉楠的头上,玻璃的瓶子,很硬,沈嘉楠脑袋被砸出了血。

    两人的认识就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开始。

    本是两个仇家,沈嘉楠却在高二那一年表白,表白的方式很震撼,很感人,当然,对于秦桑来说这是灾难,因为他竟然在全校广播通告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热血沸腾,毕竟沈嘉楠在学校是一个风云男子,受众女生仰慕,而秦桑是出了名的美,两人又经常打闹,仿佛走到一起是再合适不过。

    可老师炸肺了,这事属于早恋,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利用广播来通告全校,沈嘉楠这个优等生自然不会被怎么,秦桑就不好受了,被教导主任揪到教导处语重心长,又暗讽带刺地教育了一下午。

    无非就是说她成绩不好也不能拖累了优秀的沈嘉楠之类,把秦桑气得差点当场抱脾气。

    然后秦桑的回礼,就是去广播室里全校通告,她拒绝沈嘉楠这个蠢货的表白。

    年少那时候总是那么轰烈地付出自己满腔的喜欢,得不到回应也锲而不懈的想要争取,秦桑如此,沈嘉楠如此。

    现在求婚亦然。

    秦桑从来没有变过,喜不喜欢,她都会明明白白,从不含糊。

    她也说过,爱就轰轰烈烈,不爱就彻彻底底。

    “真的不考虑我一下吗?反正你和他都不可能了,我是真心对你的,不是么?”沈嘉楠问。

    秦桑笑,“嘉楠,正是因为你付出了真心,所以我才不你践踏。”

    不接受,是因为珍惜。

    她不是6禹行那种人,做不来践踏人家真心的事情,如果不能给予同等的爱,那就不要利用别人的感情来驱散自己的孤独和害怕。

    沈嘉楠收回戒指,抬头看向她,露出了他惯有的笑,“可以让我抱一下吗?”

    秦桑点头。

    沈嘉楠搂着她,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膀上,耳边传来秦桑轻柔的声音,“嘉楠,我要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沈嘉楠身体微僵,搂住她的力道渐渐加重,呼吸也沉了下来,涩哑地问,“和谁?”

    “周旭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沈嘉楠一把推开她,“你说谁?”

    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震惊,秦桑浅笑了一下,解释道,“季以旋是他的姐姐,亲生的。”

    知道周旭尧有一个姐姐,不过大家都不知道她是随母姓,如果不是周旭尧说,她也想不到这一层关系。

    不过秦桑倒是明白了一点,也确定了那天自己的感觉没有错,季以旋喜欢的人,只怕就是沈嘉楠。

    可惜,沈嘉楠似乎并不知道,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去注意这一点。

    沈嘉楠蹙眉,“你该不会早就跟姓周的有牵扯,他已经幼稚到利用自己的姐姐来气你吧?”

    对于沈嘉楠的迟钝,秦桑有点无奈,不过感情的事情,她似乎并不适合去干涉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打算跪道什么时候?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气氛没有变的尴尬,反而轻松了几分。

    沈嘉楠站起来,整理了身上的衣服,“走了,明天我又得出差了。”

    秦桑把沈嘉楠送下楼,在他上车之前忽然叫住他,“嘉楠。”

    沈嘉楠回过身,看着灯光下的的倩影,等待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沈嘉楠挥了下手,“天气冷,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车子消失在夜色里,直至消失不见,秦桑盯着路的尽头在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站了多久,转身的时候,却看见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半倚靠在车门上,一抹星火明灭,秦桑的脚步顿住,怔怔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会在这?”

    周旭尧随意闲适地将视线投来,“我怎么不能在这?”他迈步朝她走来,“我刚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?”

    语气懒散得有点恶劣,落在耳朵里有点儿刺。

    秦桑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分两种,一种是花心的吊儿郎当性子,另外一种就像6禹行那样的,阴沉内敛,令人猜不透想法,可是接触了眼前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以后,秦桑才明白,还有一种看似无害却危险的动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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