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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多谢，多谢。”楚岩怔了怔，觉得有些不大适应，这一向都是素幽的专长，没想到如今却换人了。

    “要谢也是小女子谢谢公子才对。”上官晴笑了笑，“要不是公子妙手回春，恐怕从今以后我就要变成废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晴儿，这是哪里话，要不是因为我，你也不会变成这样，受这份罪，还险些丢了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无须自责，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。”上官晴急忙说道：“而且若不是因此，我也不可能提升体内的斗魂，更不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，她竟然低下了头，良久之后才偷偷的瞄了楚岩一眼，“公子，你现在对我这么好，是因为心中感激，还是因为你真的……真的喜欢上了我？”

    其实这些天上官晴一直在想，楚岩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有如此转变，如果真的是心存感激，是责任，那她宁愿不要这种恩惠，这种施舍。

    这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，就好像用生命在威胁楚岩一样，我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，你总该接受了我了吧。

    每每想到这里，她就觉得很难受，甚至是恐慌，呼吸都变得不顺畅，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，想着万一要是被自己猜对了，那以后该怎么办，是继续装傻留在楚岩的身边，还是潇洒的离开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，她就会心乱如麻，可是却偏偏控制不了自己，又接着想了下去，于是今天终于鼓起勇气，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着上官晴那紧张的样子，楚岩叹了口气，沉默了许久才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晴儿，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上官晴静静的坐了下去，看着楚岩又想了很久才抬起头，将自己和夏侯木兰的故事说了出来，没有任何隐瞒。

    而上官晴一直听的很认真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……

    “当时我真的很后悔，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出那句话，一直到木兰临死的那一刻才终于说出了口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，楚岩已经缓缓的站起身，哀伤的叹了口气，眼神深邃的看着远方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，这些年来除了轻柔和月儿以外，素幽她们一直被我留在安全的地方，怕她们出危险，每次离开她们身边的时候，我都会好好的看上一眼，害怕这就是最后一眼，这就是决别，因为有太多的事情无法预料。”

    “就像卧龙岭生的事情，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楚岩转过身，来到上官晴的对面坐下，“因为我，险些就要了你的命，这也是为什么我一而再，再而三不敢面对你，因为我怕你会变成下一个夏侯木兰，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，我不想再有，也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上官晴一直沉默着，说句心里话，她并没有听明白这番话的意思，或者说并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，而此时的楚岩已经走了出去，看着他那萧瑟的背影，上官晴竟有些心疼，同时也很羡慕，羡慕夏侯木兰已经永远留在他的心中，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在卧龙岭也死了，楚岩也会记住一辈子吗……

    良久，这样的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心底，不过却没有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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